很多路从月皊变成奴籍那一刻,就堵死了。今给她挑最好路,只有让她离开江府离开江厌辞,从头开始。即使是最好路,华阳公主也能『逼』着女儿走,她得血淋淋真相摆给她,让她自己走上。
江月慢瞧着母亲憔悴模样,心下忍。她拉着母亲手,心中有悔。
“当初回洛北时廿廿病着,是我提馊主意让她随行,没想到……”江月慢哽咽,“管怎么样,我能看着妹妹困在火坑。这辈子就算我嫁了,也要护她周全。”
“胡说。是,她是她!要总觉得自己是长姐,就把什么都担在肩上!”
江月慢垂眸,没接这话。
好半晌,华阳公主怅然道:“西汉孔乡侯傅晏扶妾妻,落得个夺爵流放下场。我们能只想着廿廿,也得刚回家弟弟想一想,整个江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想一想。圣人自继位,削爵事情做了许多,和咱们江家同期赐了爵已经寻了个由头夺回了世袭罔替爵。咱们家要干出这样事情,正好是给圣人递刀子吗?”
“月慢,是母亲舍得这爵位。只是从高处落下,那就是死无全尸。”
“孔乡侯傅晏夺爵流放是因失势倒台,随便挑了个罪按上。”江厌辞从门外进。
华阳公主一怔,望着从外面走进江厌辞。
“还有那坐夺开府赵宗景,因是宗亲,最免了责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