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厌辞这抬眼望过来,问:“你能不能安静会儿?”
余愉嘴角抽了抽。话多这个『毛』病,她就是改不了。更何况她也没真把这当『毛』病。师兄如既往地不理人,她就开开心心地去找月皊。
“怎么样啦?”余愉蹲在月皊身边,去看她堆的雪人。
昨天说好了起堆雪人,月皊因为事情耽搁了没能陪着余愉,恰巧昨夜又降了雪,月皊今儿个就要自己堆个。她身上里层外层,穿着厚厚的袄不说,再裹件厚实温暖的红斗篷,雪白的狐狸『毛』绕着斗篷缝了圈。
如此,纵使身量纤细瘦弱,被这么裹,在雪地里蹲,成了个笨重的红球球。
“快好啦!”月皊搓了搓冻红的手。
昨日余愉堆的雪人高高大大,月皊此刻拾弄着的这个却小小的个,还没有余愉堆的那个半高。此刻她翻着胭脂盒里的眉笔,认真地给雪人描眉。
至于腮红和口脂,亦是个也不能少。
午后阳光正浓的簇降下来,刺眼的光让江厌辞望向月皊的目光不得不微微眯起。
刺目光线,让他烦躁地抬起左腿,左踝搭在右膝上,人也向后靠,靠着椅背,呈几分散漫的姿态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