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轩憋了一会儿，才抽着嘴角道：“……他们合作，也不代表关系一定很融洽，事关钱财，双方也未必对对方绝对信任。”
他倒是希望旧太子残党够蠢够笨，可一旦承认了这一点，岂不是也变相显示了他的无能？这绝对不能够啊！
步妖妖一想，也觉得有道理，察觉到凤轩那带着幽怨的眼神不断往自己这边飘，总算收起了脸上的表情。
外面卫衡的人也一直在查找其他线索，没多会儿便找到了几个散碎银子甚至是几粒形状不规律的白珍珠，都是些小玩意儿，如果对方是匆忙间紧急撤离，不小心将这些弄掉了，在一大片杂草堆里也没法找。
“这些人大概是什么时候撤离的，看得出来吗？”步妖妖问道。
走过来汇报的卫衡刚好听见这句，回道：“地上的痕迹还很新，看外面林子的地面上还隐约有点潮湿，大约三天前应该下过一场不小的雨，可碎银子和珍珠上却几乎没落下一点灰尘和泥泞，如果没猜错，东西不是昨天就是前天被转移走的。”
说到后面，卫衡的声音也越来越沉，面上也显露出一丝自责和羞愧。
前天，凤轩一行人才刚到军营，知道京城派了人过来，甚至已经准备尽快对付海盗的，只有他身边的少数亲信，和后来安排准备事宜时的将士们，对方能刚刚好在他们来之前把东西都转移走，分明是自己人当中出了内奸。
在他的治理下，在明知道军中隐藏着细作，自以为严加防范，却仍然让人把消息走漏出去，这怎么能不让一心想对凤轩有所帮助的卫衡心感羞愧？
“既然人和东西都不在了，继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。”消息既然都走漏了，这时候追究是谁的责任也不可能把东西讨回来，将海盗找到，还不如省点功夫赶紧出发去下一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