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头的男人闻言，似乎感觉到了苏夏那瞬间高涨起来的情绪，就像是上次一样，突然间腾跃起来的希望最后被失败所打败，她郁郁寡欢甚至在梦中喊着程小小的名字，他不是不知道。
他顷刻间有些后悔，早知道，他不该告诉她。
可话语已经一出口，又岂有再收回的道理，那头的人呼吸有些急促，顾瑾年听了缓声开口。
“苏夏，你冷静一点，听我说。”
苏夏的睫毛动了动，听着那头的声音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程小小三个字，眼泪就巴拉巴拉的往下流。
似乎像是本能的反应。
她犹然记得当日小小离开那天下的雪有多大，也记得下葬那天，大雪有多厚，天气有多冷，她是亲眼看着小小入土为安，可现在顾瑾年说，小小可能还活着。
你懂那种思念到极致的亲人本来已经打定了心意，拼命告诉自己，她不在了，不要再去想了，因为她不会回来了，就这么拼命的说服自己去接受眼前这个事实。
可突然间，有一天有一个人告诉你，她也许还活着的，也许还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面的那种心情吗？
很奇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