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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头，无意间瞥见闹钟时针指向“11”，苏华晔这才意识到——他该睡觉了。
尽管对大部分普通高三生来说，十一点，离他们奋斗结束，还早。
苏华晔放松背部，倚在椅子上。
因为端坐而绷紧了很久的肌肉，顿时得到了放松。
指尖无意识地轻点桌面，修长的手指在光线下更显莹白。
少年的侧脸被光雾照得朦胧，琥珀色的眸里一片冷清。
想熬夜，想继续学习，但再也不敢，没有谁会比濒死的人更了解生命的宝贵。
健康，可真好啊。
他曾是一名艺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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