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莫说,我倒是佩服裴大人,年轻时候就和太守一同征战沙场,希望这次的重伤不减三老爷的意气风发。”
“膝伤不易治,那日你我可都瞧见是何等模样,”陈长史感叹,人是没事,腿也能站,只是纵马驰骋这般快意怕是难了,“若能功成身退、衣锦还乡倒也不枉。”
闻言众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,为何?
因为这位子若是空悬下来,兴许他们之中有人就能获益。
傅簿曹一瞧这氛围不对味,忙起身整了整衣衫说着饮酒过多,方便方便,您二位继续聊说——傅大人笑吟吟退出了热闹堂,眉目一敛径自朝着拙藤园去,他来过一回裴府还知道裴盛的房间在哪儿。
尤其周遭还有着浓重的汤药味。
“嘎吱”,他左顾右盼悄悄推门,墙角有着红泥小炉,炉上正熬着草药,屏风后隔了厚重帘子,看不清床榻上的人究竟是何等状态。
他的脚步很轻却依旧惊动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