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鸣不知真相,但他信东宫不会谋反,当年洛王之事依旧历历在目,他多少能猜出几分。如今的陛下是什么性情,作为臣子又岂会不知?
终究谁都抗不过皇权,东宫一案不是没有朝臣站出来替东宫说话,最后的结局不是背安上谋逆同党罪名被斩首,就是被流放贬谪偏远之地,无人再敢言。
这一年听到了废太子许多的事,从东越到南楚,再到屏州城,即便身受迫害,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大周,如今谁还会信他有谋反之心呢?
李衡瞧见他们神情忧郁,猜到几分他们心思,有心的问道:“北境之战长平侯立了大功,不知朝廷现在对他是何态度?”
两人相视一眼,伏鸣眼中一丝失落:“我与北境王引大将军均上书为长平侯说情,至今未有旨意。”
李衡微微的点了下头,这是他意料中的事情。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事素来是陛下喜欢做的,洛王,郑国公,当年从龙有功之臣,甚至包括他自己,哪一件不是?
他嘴角一丝苦笑,垂下目光,轻轻的叹了声,打开折扇轻轻扇了扇,目光望向南方天际。
两人均看出他的哀伤落寞,大有兔死狐悲之感。
许久,他再次的开口,问向伏鸣:“伏将军在北境军中可听闻时晏之人?”
伏鸣愣了一瞬:“李公子所言是否是先地理名家时留先生之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