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怎会傻乎乎地觉得那些人是单纯而来?定然是看着孙子锐穿得富贵,想来讹上一讹。那些人心怀不轨,孙子锐也是好心。
范送心里叹了口气。如何安顿他那个聋母亲倒是个难题。
“没人投奔?那更好办了。”孙子锐脸上乐开了花。“没人投奔好呀。你那老母可会洗衣做饭?”
“这,乡下妇人。这些活当然是会的。”范送皱皱眉,不知孙子锐问他做何?
“会做还愁没地方去?”孙子锐大咧咧拍拍他肩膀。笑得嘚瑟。
“我爹怕我小小年纪不学好的,沉迷女色坏了心性。把我院子里全塞的是年过五十的老妪。你老母年岁几何?要是老了点,去我院里给我洗个衣服可好?”孙子锐摸摸头,眯眯眼笑道。一点也没不好意思。“我给她发月钱。”
事情的结果就是,范送带着他娘打包打包,去了孙府。
范送他娘几年前摔了一跤,不知怎么回事便失了聪。还好丈夫生前教她识了几个字。平日里还能与儿子说几句话。
平日里儿子去云首书院上学,自己一个妇人也能勉强操持着过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