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能想到,驰庭闲与驰霈被他们母亲带着进驰家的第一天,就在那个凛冽刺骨的寒冬,大雪纷飞,几乎要压折干枯脆弱的枝干。
那个十三岁的少年就站在院内的梧桐树底下。
手里抓着一只满是鲜血的小猫,面无表情的,任凭血液横流,浸湿他冰凉发白的掌心。
那种冷漠与镇定,面对死亡和惨状的漠不关心,叫人心头发寒,仿佛他手里的并不是鲜活的生命,而是可以食入腹肚亦可蹂躏糟践的一盘鲜肉。
她撞见,那少年便抬头看她。
漂亮的脸上渐渐扯出笑容,看似柔和实则阴兀:“姐姐,它内脏都好小,你要看看吗?”
那一句,以及那个笑容。
让她在往后的时间里,噩梦不断,那个时候母亲才刚刚过世没过头七。
心理阴影从此根深蒂固,无法轻易扭转。
以至于看到驰庭闲游刃有余的与各个长辈交谈,讨得欢心,得到喜爱,像是一个别人家的孩子,总是那么优秀。她都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太过玄幻,同时也大概明白了,这个孩子内心有多么恶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