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办法从韩家这里捞点钱,难道还真的任由那帮人杀了自己吗!
要知道放贷的那群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,他哪里能够斗得过他们呀,还不得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,他只能听命做事。
说到这里,葛春山这些年在韩诺然手里压抑的情绪就都上来了,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不停哭诉着,整个人都抽抽噎噎的看着面前的沈深,似乎觉得自己很是委屈一样:“可是当年你们跟着我那几年也过的还不错,不是吗?我更是把你当成我的儿子。”
为了行走方便,他给他取了个诺言的名字,和韩诺然装作兄弟。
回忆当年,沈深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,他只是很配合葛春山一样轻轻点着头,听的好像十分认真的样子。
葛春山看到他这样,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实在是太对了。
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,哪怕是再深的仇恨都快要被磨平,何况自己面前的还是那个最为舔着好骗的诺言,有他在,就算韩诺然再怎么想动他,他也能把自己保住的吧?
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可他还是不想死啊。
就在他心里不断打着算盘的时候,身边的沈深却突然开口了,他的眸色很深,微微向下看的时候令人有一种难以描摹的恐惧感,同时也有一种被他全心全意注视着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