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钟亦恩想了想,觉得还是得跟他说点儿什么,走近几步:“今晚的事儿,真的谢谢你。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信任我,但我真的没撒谎,我确实是没注意到黄妈求救。”
他深深凝视着她,良久才应道:“我知道。你不用解释。我说了,这件事,过了。”
她一讶:“你……知道?”
他倾身过去,贴近她左边的耳边:“你右边的耳朵,听不见。”
钟亦恩后背冷汗陡然冒出。
刚才黄妈气愤地说,除非她是个聋子,不然怎么会听不见。
黄妈说得没错。她就是个半聋子。
小时候感冒,爸爸带她去镇子上的小诊所打针。
结果药物过敏,等病好了,她右边的耳朵就听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