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仙打量着,亦看不破那黑袍。
嘶哑干涩的声音响起,“老身年老,躯体多已腐化,有碍观瞻,承仙元尊不必非要一窥。”
羲婆伸出一只手,白的如泡发了的躯体,却又干枯似枯木,上面还布满了裂开的死皮,闻人仙收回视线,歉意的道,“失礼了,还请羲婆喊晚辈名就好。”
“无碍,上前来。”羲婆招了招手。
闻人仙抱着水淼淼大步上前,“请羲婆”
“嘘。”羲婆让闻人仙禁声,“且静,且听,且看。”
衣袖挥过矮案,一盏茶出现,羲婆挥挥手,“坐。”
羲婆的一举一动虽缓慢但都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庄重,闻人仙将水淼淼放下,扶着她在案前坐好,顺手整理整理她的衣裙后自己才在水淼淼身旁落坐下,视线落到被移到面前的茶盏。
羲婆微微颔首,“请。”
闻人仙歪头看向水淼淼,羲婆出声打断道,“并非是给她的,你更需要这茶,金乌出逃那日,若非你出手相助,我骄氏子弟怕要死的更多,而被金乌所灼,虽此刻伤不显,留到日后便是顽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