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然地倾听着儿子的啼哭声。啼哭洗刷着她,或者说她享受着这啼哭,她喃喃道:
“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。”
或者:
“为什么要哭,乖乖,快打瞌睡。”
“哭吧哭吧,那妈妈就离开你。”
“那妈妈就离开你妈妈就离开你。”
“不,当然不。不是把你抛下……”
听久了,儿子的啼哭声就像吞噬着她的心。她必须坐起来给他喂奶,甚至老是担心会把孩子饿着了。但护士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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