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人群嘈杂纷纷,前雨珠『乱』弹,整天地都在吵吵闹闹,唯有并肩立在檐的两人安安静静不说话。
月皊望着前不远处地面的雨雾,轻轻舒出一口气,主动开口:“三郎,我这次真的想好了。我当了阿娘多年的女儿,还想继续当她的女儿。白家夫『妇』中年丧子瞧着也孤单。我想等走了过继的流程后,就搬去白家。”
江厌辞沉默。
月皊垂在侧的手指头轻轻拨了拨裙子的绣纹,才继续开口:“至于我和三郎……做兄妹也好。”
她努力让自己笑出来,摆出一张云淡风轻的浅柔笑靥。她终于将目光从浇地的雨雾移开,她侧转过,微微抬起脸来望向江厌辞,柔声道:“三郎诺,出言无悔。你以前说过,若有朝一日我想走,随时都可以走,把你当兄长亦可。”
江厌辞这才转过头来,目光沉沉地盯着月皊。他冷冰冰地开口,他问:“我说过?”
他目光坦『荡』,使得他的反问变得十分磊落与正经。好似真的是她记错了,他根本没有说过一样。
月皊愕然,有点懵了。她结结巴巴地解释:“说、说过呀,还说过好次呀。”
“没说过。”江厌辞语气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