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希悠一言不发,只是靠在他的肩头,流着泪。
书房里,长久地,谁都没有说话。
苏以珩知道,即便她是个极为隐忍的人,可是,能把这样的弥天大计隐藏这么久,独自一人执行这么久,需要多大的胆量和智慧?她能扛到现在,真是,真是不容易了。
“以珩,我恨他!”她终于开口了。
苏以珩没说话,他知道她说的这个“他”是谁。
事发这么久了,她一直都没有说过话,什么都没有说过,没有发作,就算是出去度假散心,只走了一天就回来了。
她,扛不住的!他知道她扛不住!
而现在,他需要做的聆听,就如同他这么多年做的那样。
“他怎么可以,怎么可以这样对我?他怎么可以,可以这样,这样无视我?我在他的眼里,这么多年,我到底算是什么?我,算是什么?”她哭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