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说这些的时候就像叙述着一件不相关的故事，眼神清澈，脸色平淡。我不由得有些诧异，“为何您一点都不生气？”
“怎会不生气？”西王帝摇了摇头，轻轻握着拳头，坚硬铠甲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，汇出一首悲壮的歌。
“我在秦军之内有不少好友，他们不忍看我被害提前告诉了我这一消息，一刹那我甚至想操控冥兵覆灭大秦，凝聚所有力量的话我可以一搏。”
我暗自颔首，虽然当时的人类灵力也普遍不俗，可是和拥有着灵泉之力的西王帝相比无疑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“那您为何自甘藏身于阴晦古墓呢？我若是您，肯定揭竿而起！”
然而西王帝只是淡笑着看了我一眼，微微摆了摆手，“不会的，如果你真是天师那家伙的转世，在遇到那种情况你的选择和我不会有什么差别。”
“我有些不明白……”
“你以后会明白的，”西王帝沉重的看着我，他的眼睛里居然带着一抹心疼的色彩，似乎……是因为我？
“只是希望那天不要到来，在恨与爱的罅隙中挣扎，若是选择软弱退缩尚可，若是选择执念，而将利剑刺入你的爱人，刺入你最珍视伙伴的胸膛，那滋味刀山火海难比其分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