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谧君没有耐心和他弯弯绕绕的说话,“君侯不妨开门见山。你我之间,好像不是什么可以品茶闲聊的关系。”
“平阴君当真不愿与我多说几句话么?”夷安侯仿佛黯然。
他瘦了许多,精神气也与从前大不相同。若说之前褚谧君认得的那个夷安侯还不过是个满心向上爬,精明又天真的年轻人,那现在她眼前这个人,则给人一种阴鸷可怕的感觉,好像是一座压抑着的火山。
褚谧君缄默不语。
她开始思考夷安侯将她叫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。
“我难道,真的比不上常昀?”夷安侯笑了起来,声音却在发抖。
“还请平阴君赐教,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。我乃北海王之子,与他同为皇家血脉;我虽在刀剑上的功夫略逊他一筹,可我自幼研读儒经,若论韬略、文采……”
“想哭便哭,想笑便笑,你明明心中怨恨至极却要强行压抑着的幅模样真是难看。”褚谧君冷冷道。
常昀走后有一段时间了,还真是还念和那人打交道的日子。
夷安侯重重一砸几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