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父的意思很明确了，三个孩子之中，有一个，必须要下来，不能继续读书了，而如今，小风和小九，都不愿意不读书，这个不是担子的担子，自然而然地，便落在了我的肩头之上。
看着养父的面孔，我的心，在颤抖，不知道为何，有些话，就是说不出口，卡住了。
“小光？”便在这时，养父的声音，又大了一些。
养父是个心软的人，他做事，都喜欢好事多磨，我知道他的行事风格，但是，恰恰如此，这正是我心寒的所在，我知道，我将无法拒绝，养父的话，还没有继续入耳，养母的声音，很是粗暴地响起了：“行了，小光，从明天起，村里的学校，你就不用去了，你就跟着村里的那个歪脚鬼吧，而且，你也大了，不能老麻烦父母，如今，家里的经济太过紧张，你就下来吧。”
我当时的感觉，便是被雷霆劈中了一般，我看着养母的面孔，到嘴边的拒绝，又咽回到了肚子里面，我只得挤出一个微笑，道：“好。”
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，我开始跟着柴伯种菜，也因为跟着柴伯种菜，接触到了一些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东西……譬如鬼怪，在此之前，我从来不会相信这些……
我愣了很久，心里很是复杂。
我再次看了看芸芨，她稚嫩的面孔之上，没有丝毫的强硬，有着一丝柔弱，甚至，还有一些坚毅。
她的模样，跟我记忆之中的小风和小九，都不同。